沉浮

海面衔着晚霞荡漾艳丽的景画,海鸥俯身亲吻着浪花。他俩海岸边观浪踏沙。

他对她讲:想承包个养殖场养虾,等有了钱再把房换大。

时光如流沙,一晃五年,他办的水生养殖场规模扩大,收入逐年增加。

风暴潮撕开凶恶的面纱,巨浪滔天砸向养殖场堤坝,瞬间冲垮,眼望着全部对虾流向大海,他泪如雨洒。

她劝他东山再起,哪料,第二年一场虾瘟,几十池对虾人间蒸发。从此后他醺酒成瘾,疯癫痴傻;她流干了眼泪,苦难独自咽下,霜染白发。把独生女寄养娘家,下江南学技术重建养殖场的念头又萌芽。十多个春秋冬夏耗尽了她的芳华,新型养殖场叠加酸甜苦辣。

飓风又狂袭浅海片辖,养殖场固若金汤。他突然神志正常紧拥向她;她喜极而泣,两行清泪滚落脸颊。(文/郑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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