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说(346):天圆地方话玉器

对于许多华裔来说,七一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日子,2021年的七一更是如此。7月1日是加拿大国庆节(Canada Day),尽管最近由于寄宿学校坟墓的出现,再加上新型冠状病毒(Covid-19)疫情,今年的Canada Day庆祝一定没有往年热闹,许多地方甚至取消了传统庆祝,建议大家利用这个日子去反思历史!另外,2021年7月1日中国共产党创建100周年纪念日。假若你能够围观中国大陆朋友微信的话,估计你可以看到全国各地都在大作准备,筹划隆重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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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这两个背景,多伦多华联会七一前夕,6月26日在其服务中心,展示著名侨领陈天财先生的玉器收藏。品种之多,年限跨越之大,数量之众罕见,绝对是超越博物馆收藏级别的超级展示。颇为遗憾的是,考虑到Covid-19疫情依然在肆虐,该次展览没有对公众开放,仅邀部分记者现场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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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笔者也是一名收藏爱好者,了解陈天财先生的藏品已经有一段时日。不过,在6月26日步入展厅时,笔者还是惊诧不已!对于笔者的惊诧,估计读者在看到这些照片之后,许多人不会认为这是少见多故!

在现场介绍时,陈天财表示,发源于新石器时代早期而绵延至今的“玉文化”是中国文化有别于世界其他文明的显著特点。中国人把玉看作是天地精气的结晶,使玉具有了不同寻常的宗教象征意义。取之于自然,琢磨于帝王宫苑的玉制品被看作是显示等级身份地位的象征物,成为维系社会统治秩序所谓“礼制”的重要构成部分。而由于玉的外表及色泽,人们把玉本身具有的一些自然特性比附于人的道德品质,作为所谓“君子”应具有的德行而加以崇尚歌颂,更是中国人的伟大创造。因此,玉是东方精神生动的物化体现,是中国文化传统精髓的物质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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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玉作为中华民族的先民从各种石头中筛选出来的“石之美者”,具有温润莹泽、缜密坚韧的美感和实用功能。几千年来在中华民族中形成了民族爱玉心理,“对玉的爱好,可以说是中国文化特色之一。三千多年以来,玉的质地、形状和颜色一直启发着雕刻家、画家和诗人们的灵感。”历代诸子百家以儒家学说诠释和田玉并赋予“德”的内涵,于是,玉有十一德、九德、五德之说广泛传播,并被全社会所接受,成为中国玉器久盛不衰的精神支柱。这种寓德于玉,以玉比德的观念把玉和德结为一体;同时,又将玉与君子结缘,物质、社会、精神三合一的独特玉意识是华夏民族的思想建树,成为中国玉文化的丰富思想和精神内涵。中国玉文化延续时间之长,内容之丰富,范围之广泛,影响之深远,是许多其他文化难以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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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玉不但历史悠久,而且影响深远,玉和中国民族的历史、政治、文化和艺术的产生和发展都有着密切的关联,它影响着中华民族世世代代的观念和习俗,影响着中国历史上各朝各代的典章制度,影响着一大批文人墨客及他们笔下的辉煌巨作。中国古玉器世代单件作品的产出与积累,与日俱进的玉器生产技艺,以及与中国玉器相关的思想、文化、制度,这一切物质的、精神的东西,构成中国独特的玉文化,成为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一个重要的分支而光照全世界。鉴赏中国古代玉器,我们不但要欣赏它们的工艺价值,更要研究它们深刻的文化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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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考证:中国玉器诞生于原始社会新石器时代早期,至今有七、八千年的历史。从出土玉器考证,公元前七千年左右的河南南阳独山玉雕“第一村”(黄山遗址),公元前四五千年前左右的浙江余姚河姆渡文化,辽河流域红山文化,黄河时代距今8000-4000年之间,此后玉器与钢器并用了约1,000年,玉器盛行上下约3,000年,我国是世界上用玉最早,且绵延时间最长的国家,素有“玉石之国”的美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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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大家从图片上看到,许多玉器都是圆形,这是有历史根源的!古人多认为“天圆如张盖,地方如棋局”,天的剖面形象在新石器时代的遗物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古典文献对“天圆地方”也有很多记载,如:《周髀算经》:“方属地,圆属天,天圆地方。”《淮南子·精神训》:“头之圆也象天,足之方也象地。”《大戴礼记》:“上首之谓圆,下首之谓方”。《山海经·海外西经》:“刑天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刑天是无头的神,以人头象征天圆,所以断首之意是刑天一名的由来,这一点与甲骨文、金文所反映的刑天的事实相比较,都是用人首象征天圆思想的反映。“天圆地方”的观念在新石器时代的器物上也能看出端倪。良渚文化玉琮都是外圆内方的,意寓天圆地方,彩陶纹饰也可能蕴含了这一理念。《周髀算经》记载:“请问数安从出?商高曰:数之法出于圆方。圆出于方,方出于矩,矩出于九九八十一。”以圆为保,言道体道妙,这种心理产生的根源是否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代的彩陶?圆形到底是为“悦目”,还是为了“赏心”,或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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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笔者并非玉器专家,不敢在此班门弄斧!假若读者您对玉器有所研究的话,建议联系陈天财先生,也许,玉为媒,你们会有很多共同语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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