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心悦目秦岭人

–读白忠德散文集《我的秦岭邻居》

有时候在想,什么是真的自然。整天面对的这个世界叫什么,想想还是喝酒吧。有人在路边哭或笑,那如果不是真心的,就是喝多了的表现,一般人哪来的这个真诚。所以想想自己认为的自然或许就不是真的自然了。有朋友来喝酒,带来两本书,一个《斯世佛坪》,一个《我的秦岭邻居》。真是书生,喝酒就喝酒,还带礼来。

有闲时,静下来读书,却没想到是那样的纯净,并且是那样的普通而深邃,娓娓道来,佛坪的一草一木都在眼前,大熊猫、金丝猴、羚牛、朱鹮、黑熊都跑到面前,像是我的邻居,而他只是把它们的表现记录下了。

轻松。读起来赏欣悦目。《牡丹亭》中有句“赏心悦目谁家园”,我说赏心悦目秦岭人。这个人就是白忠德老师,是他写这个书让我读起轻松,不费劲。全书分了近四十章节,题目就是暖暖的,比如《秦岭的动物朋友》,比如《侠骨柔情》,比如《丹丹息怒》,再比如《送羚牛回家》,处处体现着一种人和动物的平等。

文章中就不用说了,一直是在这种情绪中行笔。一开始就说,“真正对秦岭的感知,来自于动物朋友,鲜活而灵动”,说到“野鸡、锦鸡、杜鹃、竹鸡、画眉、斑鸠,是我小时常见的,听着它们的歌声,看着它们嬉戏,我就像一棵小树不知不觉长大了”。其实也就是说,我也同它们一样,充分体现了作者认为人和其它动物是平等的。行文中写到“史话熊猫”,一开始就说“大熊猫,好似人类强势中的强势,第一世界中的一等公民,它就是动物世界的国家元首,联合国秘书长”,看来地位之高。当然,不仅仅是国内,在国际上一样崇高,书中写到1961年,世界野生生物基金会宣告成立,基金会就用熊猫图案做成了标志,这应该是无上的荣耀吧。

科普。作家的使命应该聚集科普性的东西。这是我近几年的一个心得,因为社会的发展,科学的发展,使我们的知识不停更新,而大众在这方面却知甚少,形成了不对等。而文学的东西是引人入胜的,所以如果将科普注入,那就是一个功德无量的事情。这个书是高明的,不错的。因为我们关于科普的书籍太少了,整个科普的概念好像是针对小学生中学生的,成人同样要有科普,没有科普就不可能有时代的发展。可是如何写却没有范例,这和成年人阅读习惯有关,而白忠德老师的这本书,就填补了这方面的空白,他的散文是科普含量很大的散文。

虽然文学性强,甚至个别章节情绪性的东西多,激情爆满,但其写作是理性的科普的。比如熊猫如何生存,比如熊猫为什么如同黑熊,为什么大型食肉动物都是独处,而熊猫食草也是独处,熊猫是什么科,为什么不是熊科也不是浣熊科。朱鹮为什么是鸟类的大熊猫,它的习性是什么,它喜欢什么等等,作家娓娓道来,不紧不慢,有中央电视台动物世界的风采,却比动物世界更可以调动人的想象,可能这就是作家白忠德老师的心血所在。“熊猫的肠子没有随之进化,依然保留着食肉动物的长度,比食草动物短,也没有食草动物既可储藏又能反刍的胃。”是不是随时随地娓娓道来,就可以让你感知,感动。

生态。就是我们通常说的生物的生活状态。这里我想说的是,秦岭的生物在一定的自然环境下生存和发展的状态,或它们的生理特性和生活习性。生态这个词是源于古希腊,意思是指家House)或者我们的环境。简单的说,生态就是指一切生物的生存状态。白老师的描写警示了我们,极少有人能去这样做的。

在“人丁不旺”里他说,它们生存的最大威胁来自人类。……人为造成的干扰,更是困惑着熊猫的生存和快乐。幼仔生长期间,人为的干扰使得妈妈远离,或母子频繁迁移,加大了幼仔夭折的风险。引用专家吕植的话,说母熊猫在取食竹子时,把幼仔留在树上或一个安全的地方,从几小时到几十小时不等。这是一个常见的行为,因此看到熊猫幼仔独居一处并不意味着幼仔被遗弃,这时最好的做法是不要干涉幼仔。可是多年以前,我们在最初的保护中却将这些熊猫幼仔带回了,结果生存下了的不多,严重地破坏了熊猫的生态。生态是自然的,大自然有它的规律,人不能去想怎么就怎么。文中还描写了其他的关于生态的问题,这里就不多说了。“生态”一词涉及的范畴现在越来越广,常常用“生态”来定义许多美好的事物,如健康的、好的事物均可冠以“生态”修饰,我这里仅就自然问题,没有其他。

和谐。这个同“生态”的概念是不一样的。生态指原生态,自然。和谐指人与动物植物相互作用相互平等的生存。昨天晚上我走绕城高速公路时看见了佛坪的广告牌,不知是白老师的心血,还是受白老师的启发,佛坪将旅游捆绑到“秦岭四宝”(大熊猫、金丝猴、朱鹮、羚羊),真的有创意。这或许就是佛坪的一个机遇,而机遇发仞于白老师的这个“秦岭邻居”,是好事是坏事不知道。

我想说的是人与动物,与自然的和谐,互不干涉,友好相处才能是我们旅游的出发点,如果干扰了秦岭的这些朋友,宁可不要这个旅游。我们能不能从人文的角度多关怀一下地球上我们的这些朋友。从对它们的生活习性保护发展,多向秦岭山民学习,对它们关爱,以人的动物的精神和审美眼光俯瞰秦岭,亲近我们的秦岭动物朋友吧,从而达到和谐共生。

最后用白老师自己的话,“我庆幸自己生长在秦岭深处一个叫佛坪的地方,我也庆幸年纪很小的时候便能接触到好些秦岭动物。动物是我的邻居和朋友,曾经与我朝夕相处,而今和我同居一城,是我生命中的一分子。然而,我对这些朋友又了解多少呢?”说的真好,拿酒来。(文/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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