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羊补牢

妻子患了口腔溃疡,吃了好多的药都未见好转,决定今日让女儿开车,我陪着她去市中心医院的口腔科就诊。

车从大河坝上西汉高速,女儿说:“最近西汉高速路上,车不好开。”我问她何故?她说:“前天我下汉中来了一次,好几段道路在维修,车都撵上去西安方向那半边,本身只有两车道,来往车辆各占一道,路面窄,要格外小心翼翼才行。”我对她说:“你开慢点就行了。”

上高速不久,远远的见一人穿一身黑色制服、戴白色大盖帽的交警,立在道中央,右手举一小红旗不停地在摇动,我提示女儿:“前面有交警!”女儿笑笑说:“那是个模型,假警察,前面就要变道了。”

果然,这个假警察身下有变道的“宝塔糖”,只有两车道的路面,两个方向的车各占一道。女儿一边开车,一边说:“前天,把人都笑坏了,二叔让磊去汉中办事,他开车走到那儿,远远看有警察,忽然意识到,走时忘带驾驶证了,他急忙将车停在路边,打电话给二叔,找人把驾照送来。二叔一听,说那是假警察,高速路上咋会有警察立在路中间呢?他这才继续往前开。”

我反复叮咛女儿开慢点,前几天西汉高速,秦岭三号隧道口发生那惨烈的车祸,已经过去了三天了,想想仍对西汉高速行车是心有余悸,路上立个假警察也算是事故发生后采取的一项措施,第一次让司机看见还有点警示作用,下一次再见着就没感觉了。据说大巴车出事的地方,也是因路面维修强令变道。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这维修道路是否别弄这么多点,在什么地方开始变道,应由相关技术人员来确定,而非民工来设置。这不,路上多处见到工人还在继续设置变道标志。特别有两处,从隧道刚出来,就变道,把司机搞得手忙脚乱,太不科学了吧?

我们上高速后,到汉中需要穿越十几个隧道,最长的有两个,一个在佛坪境内,叫“朱家垭隧道”,另一个在洋县境内叫“良心隧道”,长度都超过5,000米,两个隧道内的路灯都开着。可有些地方上次我从这儿过时,就发现一连几个灯都坏了,至今仍坏着,似乎无人管理。可这也不对,今天进了这个长隧道,车窗关闭的严严实实,听着让人紧张、恐慌的警报声钻入我耳朵里。凭常识,警报响了,必定有了车祸事故,警察开着警车、车顶闪着警灯、拉响警报、风驰电掣般开往事发地,去处理事故。我向前搜寻,又看后视镜,怎么没见警车呀?还提醒女儿:“有警车,注意让道。”女儿说:“这只有一个车道,没法让呀!”

一共只有两车道的隧道,的确无法让道,可一声紧似一声的警报让人焦虑心发慌,硬着头皮往前开。出了隧道,就忽然变道,这下路面宽了,精神也没刚才那么紧张了,突然意识到追着我们的警报声也没了。女儿说:“警报声是隧道里的喇吧播放的录音。”

穿行了几个短隧道再没听到警报声了。接着又变道,走了一会进入了长长的“良心隧道”,警报声又“呜……呜……呜呜呜……呜……”响起来了,这一次有了前一次的经验,没有那么紧张和恐慌了,可是隧道必竟不是旷野,声波遇着洞壁被反射,声波只向两个方向传递,甚是刺耳,让人心脏着实难受。想想平时过隧道,没有这些噪音,也是一种幸福!

出来了我也意识到,这是西汉高速管理方,针对“8.10特大交通事故”采取的又一个防范措施。毕竟,一个车祸,36个鲜活的生命凋谢,前后两个改进措施,也是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就在车祸的前一天,四川、新疆两场强震也只夺去了24个同胞的生命,只能让人感叹“车祸猛于虎。”更使人惊诧“人祸大于天灾。”至今人们还不知道,造成这起车祸的真正原因?我也不知道采取上述两措施是否有针对性?不过毕竟有这两措施,“亡羊补牢,犹为未晚”,这也是西汉高速管理方的一个态度。我到认为应立即停止高速上零星维修的随意变道的做法,可能更有针对性。希望抓住这次事故不放,找出它的真正原因,并追溯前些年发生的重大事故,寻其原因,对这条西汉高速进行彻底整治,让人们在西汉高速上多一些安全保障!(文/陈永明,2017年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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