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Robert Chu悲剧看医学院校毕业生的困境

在两次争取实习医生职位(Medical residency position)失败之后,在与大学官员和职业顾问对他驻院被遭拒绝的测试后,在他寻求法律选择之后,在他结束生命前,Robert Chu写了一封信。这封信非常准确,但也充满激情。这封信也表明这位25岁的医学院毕业生在成功生活中所表现出的坚韧。但是,他同时也表达了自己的绝望!他认为医学院毕业生在医生培训的最后一步,必须做实习医生是一个有缺陷的系统!

每一年越来越多的毕业生无法找到实习医生的位置,这让省政府所投入的数以万计的资金用来改善教育和培训未来医生面临风险。但是,无法找到实习医生位置也是让这个国家最聪明的年轻人所遭遇的职业和人生危机。2016年4月18日写给安省卫生厅厅长Eric Hoskins的信,Robert Chu说,“没有实习医生机会,我的学位实际上是无效的。对医学专业的勤奋学习,对面试的积极准备,与病人甲流的精细技巧,以及在追求医学梦想中超过10万的学生债务,其结果就是零。”这封信的复印件转发给多位政治人物,包括总理Justin Trudeau,省长Kathleen Wynne,5所安省大学和10个机构,包括Toronto Star记者。

Robert Chu和其他没有找到实习医生位置的学生发现自己陷入一个受监管的体制!省政府根据对人口增长的需求,规定加拿大17所医科大学的学生数量以及为毕业生准备的实习医生的数量。拿安省来说,去年减少25个实习医生位置,而在前年减少了40个。但在书面答复这个问题时,省卫生厅表示,安省医生预期增长速度超过人口增长所读,其结果是到2025年每年增加的医生数量是650名。

2015年,Robert Chu首次遭拒,他是仅3,000申请人中39人遭拒中的一个。到下一年,他再次遭拒,这一年遭拒的学生增长到46个。而2017年,遭拒的学生创纪录,达到68个。根据Canadian Resident Matching Service的数字,其中35人来自安省。加拿大医学院协会(Association of Faculties of Medicine of Canada)主席Geneviève Moineau说,未能找到实习医生位置的学生是“无法满足需求的系统受害者”。在月初她在协会网页上写道,“这些智商高,目标大的年轻人认为,遭拒让他们与同行比是无能的。其中有几个已经出现重大健康问题。”Geneviève Moineau也谈到Robert Chu的情况和悲剧,这在加拿大医学教育机构引发动荡。她写道,“我们一个年轻的同事失去了生命,主要是因为他遭受了无法找到实习医生位置的痛苦。”

Robert Chu,在多伦多出生,在Burlington和纽约Amherst长大。在多伦多大学,Robert Chu只用三年,而不是四年,完成了本科学习。2012年他被McMaster大学医学院接受。他的母亲Clara Chu说,“那是他想做的,为此他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即使在高中时候,他就设立了自己想要成长的流程图。他为自己制定了很高的标准和想要达到的很高的目标。”

在McMaster大学的最后一年,当他开始密集准备,长达一年申请实习医生时,他已经想象自己成为了放射科医生。为这个目标他可以选修相关课程,甚至在相关医学期刊发表了文章。但是,在2015年,他是在申请和面试过程中,1.4%的学生失败中的一个。Clara Chu说,“学业成绩肯定没有问题,他与病人也能良好沟通。他甚至自己都不清楚在哪里出错。唯一想到的可能是他选修的课程太广泛了,他们认为他应该更专注一些。”

尽管失望但Robert Chu还是非常坚定,他开始MBA课程,同时努力保持他在医院的临床经验。在第二次尝试时,他调整目标,以精神病学和家庭医学方面的实习医生,他认为这些比放射科竞争没有那么激烈,同时也有更多的位置。他的母亲说,“在第二年申请时,他们说,‘等等,上一年你申请放射学,并写了相关论文,我们有些以为你不那么致力于精神病学。”

Robert Chu再次遭拒,但这一次他开始反攻这个无情的制度。他给他们写信,但没有回复,也没有建议,也没有决策者负责。同时,他也对为国际医学院毕业生预留实习医生的位置很生气。他说那些学生通常都是未能考入加拿大大学,而转道到加勒比、爱尔兰和澳大利亚学习。Robert Chu写道,“我对这个不公平的制度感到沮丧–为我自己,我的同龄人和我的潜在病人。在过去10年,医学院录取学生逐年稳步增长,每年增加近100人。而实习医生位置没有同步增长,反而现在在减少。这是很不合逻辑!一个不能实习的医生能成为好医生吗?”

利用省信息自由法(Provincial freedom of information laws),Robert Chu试图了解关于他的申请是如何处理,以及未能批准的详细信息、反馈意见和认识。他还与律师见面,咨询是否能打官司。但是,Chu家人从来没有担心他的心理健康状况,甚至连抑郁或绝望的迹象都没有看到。Clara Chu说,“这就是Robert Chu。他很顽强,为自己所相信的东西,他都会努力争取。”这让母亲想起Robert Chu曾经挑战一名高中校长,后者试图阻止他作为校报编辑撰写一篇文章。

在信中,Robert Chu写道,对于申请和面试他已经感到厌恶,对试图将自己卖给实习医生的监护人(Guardian)也感到厌恶。他写道,“我今年将完成MBA学习,考虑到成为实习医生的机会很少,我将追求职业生涯的另一条路。”

但是他第二次申请实习医生的尝试确实是他的最后一次!Clara Chu说,他没有撤退,也没有求救。全家去旅游,然后回到家。那是已经是9月份,实习医生申请第三次开放。然而这也是Robert Chu结束生命的那一天,2016年9月5日。他的母亲说,“我还以为他在准备,再次向大学写信。”(编译自Toronto 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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