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慧新书:俞明德文艺精品楼

加国华老九(代序)

他,一个移居加拿大多伦多的华裔老头;他,一个在中国工作35年、移居加国打工10年的加国华“老九”;他,一个大学毕业当过中学老师,又是作家的知识分子:可否想听听他有趣之人生经历与为人处事!

退休前,在中国
上世纪70年代,大学毕业的他从校园被赶到东南沿海一个军垦农场开垦盐碱地,种水稻,所谓“接受工农兵再教育、彻底改变旧思想”。该农场五个学生连队,连、排、班长均为解放军。有时半夜还紧急集合急行军。实弹射击,3发子弹,“三点一线”,他2发中靶,1发打飞,及格。因劳动积极“改造好”,他被评委“五好战士”,提为副班长。一年半后,他分配到省属一支地质勘探队,当的是“野外跑极工”(运用“地球物理”方法普查寻找地下矿藏的地质员工)–穿着工作服、身背细电线,满山通野跑,披荆斩棘,风餐露宿,为祖国找矿事业奉献青春岁月。几年后提为干部,从分队到队部到省直机关,由干事至局长秘书。
四十而不惑,80年代初,十年“文革内乱”结束不久,拨乱反正,改革开放,“臭老九”(知识分子曾被排在“地主、富农、反革命、坏分子、右派、叛徒、特务、走资派”之后,即第9类“阶级敌人”而被批斗、打倒)变回“香老九”,师范专业的他“归口”、回归教书育人本行,从地质子弟中学到大型造纸厂子弟中学,历史教过教语文,长期任教政治课,还去子弟小学代过课。三尺讲台一站、粉笔一拿便是20载,评上高级教师职称就退休。
此君工、课余“不务正业”三爱好:创作、摸麻和打篮球。
且看:于野外普查找矿的艰苦年代,他抽空写作,写小说,写散文,写诗歌,油印一本叙事诗集《地下侦察兵之歌》。在学校任教的繁忙时节,不忘笔耕,先后编印出版政论随笔集(也是中小学德育论文专著)《改革大潮与中小学生心态》(省作协主席亲写书名)、校园小说《青山作证》、模特小说《新丽人行》、童话·中篇小说集《人猫白虎》(荣获地区优秀作品奖)。
且听:“铛……哐……”、“铛……哐……”篮球碰框入网,他混杂于年轻地质队员、纸厂工人中间,左冲右突,手脚灵活似一只老猴。“碰,我和啦!……”、“红五扣底,我们赢了……”搓麻将打扑克,他和几名牌友玩得正欢,喜形于色,甚至大呼小叫。

退休后,到加国
进入本世纪,他,不远万里移民加拿大多伦多。闲不住,手痒痒,于异国他邦(第二故乡)打工“再就业”,并且一干就是十个年头。超市、餐馆、农场、花店,累活、苦活、脏活,什么都干,这里做它半年三个月,那儿干它一年两三年,弯腰低头,任劳任怨,几乎打工打遍半个士嘉堡,还寄宿奥沙瓦、宾顿市等外地“东家”屋里,早忘了自个儿曾是老师与作家。
先说他一边打工一边写作吧!
那是Warden/Eglinton路口一家中餐馆,他做“刀板工”(帮厨),不论烈日炎炎(有时热至35度,下阵雨暴雨),还是白雪皑皑(有时冷至零下25度,沿途见车不见人),每天骑单车上下班,一年四季路上阅不尽美景,也路过当年清华学子跳桥自尽之地段,他感慨万千,思绪翻腾,一部反映莘莘学子移居加国艰苦创业的长篇小说《多伦多的天空》便呼之欲出,应运而生。啊,他骑单车上下班,“骑”出了《多伦多的天空》。
到离家稍远的烧烤店洗碗磨铁盘,上班改乘TTC,不时瞥见车厢里不同族裔多肤色之青年男女窃窃私语,搂抱亲吻,于是,创作欲望油然而生,写出长篇言情小说《我和18个女孩de爱恋》。啊,他坐TTC打工,“坐”出《我和18个女孩de爱恋》。
那是去超市搞清洁打杂,手拿扫把筐子,一边扫着一边“开小差”,不禁回忆起在中国当班主任带领学生清理教室、校园内外卫生,一届届学生的音容笑貌、喜怒哀乐,不时于自己眼前晃动、闪现,长篇校园小说《状元桥》很快构思并完成。啊,他超市扫地,“扫”出《状元桥》。
离皮尔逊国际机场很近的一家华人超市,起飞、降落之航班不计其数,尤其是周末傍晚,每隔三、五分钟就有一架“空客”飞低飞低,掠过头顶上空徐徐下降,他每每出门外将顾客停放亭子的购物车拉回超市门边排好,抬头仰望降落空客其机身、尾翼上红、蓝、紫、绿、黄等颜色鲜艳国旗,依稀可见。他从失联马航、被炸马航、坠海马航,想到美国911、中东恐怖袭击,又联想1999年诺查丹马斯、2012年玛雅等预言,还有某国科学家预测公元2036年将有小行星冲撞地球……于是,科学幻想预言小说。中国神话故事《世界末日别怕怕》(又名《天神之歌》)便于短时间脱稿,并于2013年由海慧出版社出版中英文双语本(英文名:Fear Naught Not Even Doomsday)。啊,他拉车“拉”出《世界末日别怕怕》。
那是长途坐车到宾顿市郊一处农场采摘人参果,此种树长得半人高,结出一串串小而红的果实。他驼背弯腰,采呀摘呀,不知弯腰、站起多少次,干8小时方能摘三框(每框$25,三框挣得$75)。摘到第三天,累得他一下子仰天倒地,不经意间他望向西边天际,一会儿乌云翻滚、天色灰暗,一会儿云开雾散、满天晚霞,想到文学园地笔耕50年,打工辛苦,创作也不轻松,500万字的书稿该有个小结。这样,厚厚的16开本精装书《某某某文集》便编辑出版,收录三部长篇小说、一个电视剧本,计80万字。啊,他摘人参果,“摘”出《某某某文集》。
至于他的“篮球情结”和“打牌兴趣”嘛,与在中国一样,依旧不减“当年勇”:2015年12月31日至元旦,与朋友搓麻将,搓个通宵达旦。Birchmount/McNicoll露天球场,在壮硕、高大的白人、黑人、华人青年中间,常出现一个外围为队友传、接球,甚至自己会转身180度、远投3分的华裔老头,这便是他。2016年3月他花高价到多伦多市中心球馆观看NBA全明星赛,幸运瞻仰柯比、詹姆斯、韦思布鲁克等22位顶尖球星之尊容和精湛球艺,过了一把“NBA瘾”。
这人性格嘛,怎么说呢?生性好动,常开玩笑。打球做工时,有人问他“贵庚几何”时,他笑称自己30多“公岁”,1公岁=2周岁,在62-78岁之间,猜中奖咖啡一杯、披萨一块。他身高1.68米,体重55公斤。当打球为本队投进一个致胜的三分球时,一欢喜,他会当场“侧空翻”,连翻5、6次。

人生感悟与联想
人生苦短。70余载春秋,他有些感悟与联想:
其一,人的生命=时间+空间+情间。时间,指生命的长度,即人寿命之长短,长寿则幸福,夭折则不幸。空间,指生命的宽度,旅游观光走四方见世面,风流倜傥很快活,而足不出户,孤陋寡闻,其生命暗淡无光。情间,指生命的厚度(或深度),包括亲情、友情与爱情,情感多样且丰富,活得舒坦美满,特别是夫妻恩爱白发到老,那样的生命才鲜活光亮,否则,孤家寡人,尤其是和尚尼姑,人活得很贫乏很失败。(此为鄙人之见,不一定对,请谅之)
其二,由此说到他之生命,他活得很扎实很有味道。几十年来,他“主业”是找矿、当老师,“副业”是写作、玩牌和打篮球。应该说,文艺创作已成为他生命之一部分。他觉得,文艺创作,丰富、充盈它,就是丰富、充盈生命;怠慢、荒废它,就是怠慢、荒废生命。他已在国内外出版8部书,230万字;其中,刚刚出版的第8本书《某某某文艺精品楼》,选编其原创的部分短篇小说、小小说、散文、评论、传记、诗歌、剧本,约30万字。他要向八、九十岁老作家看齐,活到老,写到老,坚持“生命的长度,写作的长度!”生命不息,笔耕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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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给加国华老九说了这么多,他是谁?这么一个在中国做过地质队员、当过老师、移居加拿大老了还打工的知识分子,是谁呀?这样一个作家、小赌棍、NBA老球迷,是何许人呀?
不是别人,而是作者我自己,小名俞明德,土名阿德,自起两个英文名(随风入俗嘛)Mike和Harris,还以笔名日月、毛亦斌、明中德人,承蒙加拿大《北美时报》社长、总编之支持和读者之青睐,从2010年至今六年来在《北美时报》连载、刊登一批文艺作品,包括长篇小说4部、中篇小说3部、文学剧本1部及短小文章,计七、八十万字。

2016年3月31日
写于加拿大多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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