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说(13):听西人牧师谈生死

估计对我文章感兴趣的有些读者要造反了!疫情下,大家生活本来就不易,我怎么老是在写一些沉重的话题呢?确实,对许多华人朋友来说,谈到生与死确实很沉重,也很高深。但遗憾的是,每天每时都有人出生,也有人死亡。也就是说,生死是我们生活中的一种恒泰,没有人能够避免去面对!

既然无法避免,那我们又能够如何更好地应对呢?这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假若您曾经参加过西人朋友葬礼,估计您的现场感受给您重新打开一扇门:原来葬礼可以如此优雅地举行!无须悲伤,也不必哭泣,现场肃穆但绝不压抑!可能是感受到华人和西人在对待死亡问题上的不同,当海凌邀约,参加她与牧师Nancy Kelly的对话时,我欣然应允!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学习机会!

据了解,Nancy Kelly在做了十几年牧师之后,7年前退休。不过,她绝对是那种退而不休的人,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将她召唤到需要的地方。尽管如此忙碌,但是Nancy Kelly最近推出了自己的回忆录Souls at Risk: Extremism at Home in Red Scare Hollywood。由于笔者尚没有读到该书,目前无法评论,不过在聆听她与海凌的对话之后,笔者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好好读读她的大作,里面一定有不少哲理!

她俩对话的主题就是死亡,而Nancy Kelly可能是最有权威来分享的。道理很简单,差不多两个多月她的姐姐病逝。尽管并不是因为感染新型冠状病毒(Covid-19)的原因,但由于疫情,Nancy Kelly无法飞往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参与姐姐的葬礼。从对话中,我可以感受到,Nancy Kelly与她姐姐的关系特别好!但是Covid-19疫情,让一切的计划全部落空。

Nancy Kelly介绍说,作为牧师,她经历过数不清的葬礼。即使是家庭成员的葬礼,Nancy Kelly也经历过多次,但是她很肯定,姐姐的病逝是她最为难以承受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这个前所未有的Covid-19疫情影响。其实,Nancy Kelly曾经与她的姐姐设计了她过世后的所有,当然也包括葬礼,但竟然一切成为空洞的计划,这是她无法释怀的地方。

Nancy Kelly表示,在姐姐病逝一周后,她这个过往很容易安静,并异常专注做事的人再也无法专注。吃不好,睡不香,似乎觉得身心已经不再由自己所掌控。但她知道绝对不能长此以往地生活。在这种情况下,Nancy Kelly拿起笔,详细的描述假如在正常情况下,姐姐病逝后的所有安排。整整写了满满的五张纸,按顺序且详尽地记录一切。

Nancy Kelly说,她甚至描述到,在葬礼后的第一天,她会去姐姐的后花园剪许多玫瑰,然后去墓地,不仅仅凭吊姐姐,而且还有其他已经逝去的相关的,甚至不太相关的人。之所以这样做,那是因为Nancy Kelly曾经与她姐姐有过完全一样的经历,她也相信她姐姐希望她会这么做。

“很神奇!”Nancy Kelly表示,当将这些通过文字写下来之后,她似乎有一种解脱,不再躁动不安!也就是说,在很大程度上,她已经从姐姐病逝的哀伤中解脱出来。海凌认为,这应该是一种很有效的,让人走出伤感的办法!特别是在目前Covid-19疫情下,原本可以亲临陪伴,但目前无法实现,许多人的解脱是需要帮助的。

不过,笔者认为,每个人的解脱方式可能会完全不一样的!对于这一点,Nancy Kelly也认可,并讲了一个美国作家的故事。在这位作家儿童的时候,带着弟弟去打猎,发生意外,让弟弟死在自己的枪下。对于这件事情,这位作家无法释怀和解脱,但最后也是通过文字(诗作)解脱,并成长为著名的作家。而在担任牧师时,Nancy Kelly曾经也给人们建议,通过创作短诗,让文字占领自己的脑袋,进而丧失亲人的伤痛得以解脱。

尽管对于死亡,我们每个人都有无数个问号,但是Nancy Kelly也认可,其实生者和死者之间完全可以试图建立一种关联的。比方说,在她家就有一个传统,通常会将逝去不久的人与一种动物,如蝴蝶、蜂鸟,关联起来。假若有一天突然看到这些动物造访,那就是暗示逝去的他/她目前已经过得不错,也希望生者能够很好地活着。尽管这让我想到电影《梁山伯与祝英台》的镜头,但依然觉得这是人类的共性所在!

生与死,到底谁是结束,谁是开始?可能没有人能够说清楚呢?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何不将生与死关联起来,成为一个循环,在庆祝开始的同时,也去庆祝结束,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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