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国日记(22):一位老父亲的担忧

前天,笔者接到文友俞老先生的电话。他在电话中颇为着急,希望笔者能够帮助他。在接下来的介绍中,笔者才搞清楚让俞老先生头大的事情:

几天前,俞老先生的小孙女发高烧,自然要将其送往急诊。众所周知,目前新型冠状病毒(Covid-19)疫情严重,各个急诊部门管理相当严格,尽可能少让外面的人进入。尽管俞老先生跟着儿子送孙女去看急诊,但是最终他自己并没有进去,只有儿子带着孙女进去了。因为走的急,三个人都没有戴口罩。

急诊后,小孙女倒没有什么大事,估计是要出麻疹的缘故。但是这趟医院之行让俞老先生很不放心,非常担心被Covid-19病毒感染。在这种情况下,俞老先生联系过安省Covid-19热线,同时也联系过自己的家庭医生,要求做Covid-19测试,但是都拒绝了他。原因自然是他们一家没有旅行史,目前也没有被感染的症状出现。

对于这一点,俞老先生的儿子到觉得能够理解,也接受这种解释。但是,俞老先生却非常担忧这种状况。他给笔者打电话也是求助(其实笔者又哪有那个能耐!),希望笔者能够帮忙。考虑到他儿子居住点,笔者建议他联系所在区的市议员—华人社区熟悉的詹嘉礼(Jim Karygiannis)先生。而詹先生的助理Shirley又是俞老先生的熟人。

俞老先生觉得注意不错!挂断电话之后,他马上联系议员办公室,那时是周六晚上,自然没有人接电话。俞老先生再次打电话回来,笔者答应他给詹嘉礼议员写邮件,他才放心挂断电话。受人之托,笔者自然不能忘怀,当晚就给詹嘉礼议员去了一封邮件,请他让说中文的助理Shirley联系俞老先生。还不错,当晚就收到了詹嘉礼议员的回复邮件,表示会让Shirley联系。至文章结束时,笔者尚没有接到俞老先生的任何电话,但希望他已经有一个圆满的解决方案,不再担忧。

从这件事情,笔者有两点感受与大家分享。第一,小孩感冒发烧,要不要看急诊?许多新移民可能熟悉国内的医院情况,小孩有一点不对劲,就会上医院,输液或打针吃药等。但在加拿大,假若小孩状况不是特别严重那种,估计父母上过一次急诊室之后,就不会有第二次了!尽管是急诊,等候几个小时是常态,而医生通常也不会有什么特别措施,大多数情况下就是吃点退烧药,叮嘱几句了事。(这只是笔者的体验,也许其他朋友的感受不一样,希望分享。)

而在目前,Covid-19疫情蔓延的情况下,笔者觉得能不去医院,尽可能不去!(笔者一直这么认为!)众所周知,医院尽管有不错的通风设施,但考虑每天接受的病人,您可以想象一下。即使您像大家所推荐的,戴上口罩和手套,穿上防护衣,几个小时下来,您觉得有100%的安全保证吗?我心里打问号的,您呢?

第二个话题,那就是公共卫生物资使用问题。估计有些读者觉得不可理解,俞老先生一家要求做Covid-19检测,但家庭医生或相关卫生部门为何要拒绝呢?其实,很好理解,那就是最合理地利用好有限的医疗物资。至目前,加拿大尚没有能力,也没有计划对每一个老百姓做检测,而是针对那些有旅行史或与患者有直接接触史,或者出现Covid-19症状的人做测试。这可能也是总理夫人感染之后,总理自己也没有马上做检测的原因所在。

笔者将这个话题稍微拓展一点,再来聊聊口罩的事情。网路上许多人对加拿大首席医官(Chief Public Health Officer)Theresa Tam十分不满,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她对口罩的态度。最初,Theresa Tam基本否认口罩的功效,即使最近她承认口罩的功效,但还是建议大众带普通口罩就足够了。对于口罩功效认识的东西方差异不仅仅存在在加拿大,其实其他许多国家都存在。在这里,笔者没有想去穷其根源,只是聊聊Theresa Tam的行为。

首先,作为首席医官,大家对于Theresa Tam的医学专业知识与技能不应该有半点怀疑,不然她就不可能走到这个位置的。不知道大家是否承认这一点?假若您不愿意承认这一点,那我与您之间的讨论没有继续的必要,因为那可能要扯上一个阴谋论或者政治正确等才得以解释。

其次,在任何时候,华人都要认识到自己只是一个少数族群,而首席医官是全加拿大人服务的。也就是说,Theresa Tam绝不会因为华人社区呼吁满大街戴口罩,她就会如此宣示。华人社区能做的就是自己利用口罩保护好自己的同时,发动更多其他族裔的人参与进来。当满大街都是戴口罩的加拿大人时,估计Theresa Tam也就无话可说了。前几天渥太华CTV搞了一个戴与不戴口罩的民意调查,华人社区参与踊跃,并得到了满意的调查结果,超过70%投票支持戴口罩。对于这个调查,笔者只是旁观,认可这确实是一种发声的途径,但影响是相当有限的!

最后,笔者还要谈到一点,那就是全民戴口罩,现实吗?记得两个月前中国抗疫时,加拿大华人社区几乎将市场上的口罩买光,许多人都深有体会,因为口罩价格一天一个样。而最近,口罩扣押事件成为头条,那就是美国想限制3M公司向加拿大和南美出口口罩。与此同时,第一线医务人员口罩告急,安省省长Doug Ford告诉CityNews说,在被美国海关4月5日扣留300万个N95口罩后,安省医院防疫物质坚持不了一周。作为国家首席医官,假若目前再鼓励老百姓抢购与使用,后果将是如何呢?更多的医务人员因为保护不当而被感染,感染的病人得不到正当的救护,那样一来,感染的人更多,死的人也可能会更多!您觉得呢?

今天Covid-19疫情如何呢?好消息是,加拿大日增病例数在4月2日(1,552宗)、4日(1,537宗)和5日(1,600宗)后,没有继续上冲,今天回落到1,155总,累积病例总数达到16,667宗,死亡323宗。而从全球看,上涨势头有所缓和,但依然惊人。全球累积病例超过130万,估计两天内可达150万,死亡病例趋近7.5万。美国依然是第一位,累积超过36万,日增接近3万,死亡超过10,859;西班牙和意大利日增病例趋缓,分别新增5,029和3,599宗,累积数分别为136,675和132,547宗,死亡分别为13,341和16,523。德国累积病例数超过10万,但是死亡病例超低,1,810。法国病例增速,总数接近10万,而死亡8,911。还有一个国家就是英国,总理进了重病房,累积病例51,609,死亡5,373。总之形势依然很严峻,同志们仍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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