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中美加外,将华为作为第四维来看孟晚舟案

在以往所有关于华为CFO孟晚舟案的相关报道,几乎所有人都将华为与孟晚舟等同来讨论,最终都是指向美国对中国科技公司华为的打压和迫害,加拿大作为美国盟友在趟浑水。而中国自然要反抗美国的行动,究竟华为是中国的标杆民企,在世界范围内享有相当高的声誉,同时也是由“中国制造”向“中国智造”华丽转身的成功案例。不过,最近几天的形势变化,让笔者感受到思路颇为混乱,估计许多人都会有类似的体验。

这迫使笔者从另一个维度来认识孟晚舟案,也就是将华为本身作为一个独立的维度来考虑,即除中国、美国和加拿大三维之外,还有华为这一个维度。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和华为自然是希望孟晚舟能够早日释放,而美国已决要引渡孟晚舟。在笔者看来,假若时光能够倒流,去年12月1日加拿大政府可能会婉拒美国逮捕梦晚舟的请求。因为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远比之后所发生的,也就是目前所陷入的困境要容易很多。但遗憾的是,时光无法倒流,除了遵循法律程序的法庭耗时外,加拿大没有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下一步该如何发展呢,综合最近的案件发展,也许您会厘清自己的紊乱。

3月1日,加拿大司法部对梦晚舟案签发启动法庭审理授权书(Authority to Proceed),意味着对该案审理正式开始。这个授权书差不多的是最后期限签发,可见司法部的为难。授权书签发之后,孟晚舟辩护律师团队对此表示失望。而中国驻加拿大大使馆也表示失望,书名声明称孟晚舟案不是一个司法案件,而是对一个高科技公司的政治迫害,并称此案将是加拿大司法是否真正独立的试金石。

在3月1日晚些时候,孟晚舟向BC省高等法院(British Columbia Supreme Court)状告加拿大边境服务局(Canadian Border Services Agency),皇家骑警RCMP(Royal Canadian Mounted Police)和联邦总检察长,指控上述执法机构官员去年12月1日在温哥华国际机场对她的拘押、搜查和审问严重侵犯了她的宪法权利。文件说,在温哥华国际机场拘押和搜查孟晚舟的加拿大执法人员以似乎在进行常规边检的方式拖延时间、对孟晚舟随身携带的两个手机、一个iPad和一台手提电脑进行了搜查。在长达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既没有告诉她被拘押的原因、也不让他接触律师;这不但导致导致孟晚舟失去了自由,而且让她受到心理上的折磨、引起她极大的精神焦虑。

到了3月4日,中国新华社援引中国官方的话说,在中国被关押的两名加拿大人Michael Kovrig(康明凯)和Michael Spavor(斯巴沃)共同从事了窃取中国国家机密的活动。中国说,康明凯违反中国法律,在中国从事间谍活动,在斯巴沃的帮助下窃取中国的国家机密。新华社说,康明凯经常使用普通护照和商务签证进入中国,从他的“主要联系人”斯巴沃接触,得到有关中国的情报。消息来源表示: “中国想强调的是,中国是一个法治国家,会坚决打击对国家安全造成严重破坏的犯罪行为。”中共中央政法委官方博客声称,将开始在下一步进入司法程序。

加拿大和美国之间存在长期的引渡关系。鉴于两国地理位置接近,加拿大的许多引渡请求都来自美国。两个国家具有共同的法律文化、相似的法律制度,因此存在高度信任。报道分析,根据过去的案例来看,可以预测加拿大将批准引渡请求。法官在聆讯程序中的角色“非常有限”,因为加拿大的司法系统非常强大,法官独立且公正。《引渡法》明确了法官的具体职责。一旦法官认定,如果孟晚舟在加拿大审判,其涉嫌罪行可导致一年以上的监禁,将发布拘押令(Order for committal)。之后案件转交给司法部长,由其决定是否最终引渡。如果成功引渡, 孟晚舟将在美国受审。也就是说,最关键的决定在于加拿大的司法部长。不同于此前的司法程序,加拿大司法部长在审理引渡时会有“更广泛的考虑”。

司法部长将参考美加引渡条约的条款和加拿大《引渡法》的立法要求,来确定引渡后是否会对引渡人产生不公正的处理,或案件是否将会因外界因素承受压力。其还会考虑保障公平审判权利的加拿大《权利与自由宪章》(Charter of Rights and Freedoms),以最终确定是否执行引渡。孟晚舟的律师团队的确可能用政治迫害的观点反驳指控。但只有在加拿大司法部长的审理阶段才有可能发挥作用。而政治因素也可能令案件在此阶段承受压力。

在孟晚舟案的同时,美国政府控告华为子公司窃取美国电信公司T-Mobile商业机密。起诉书提及,华为在2012年至2014年期间窃取T-Mobile用于测试智能手机耐久性的技术。2月28日,该案在美国西雅图西区法院进行答辩程序。华为否认全部控罪。法院判定,案件将在明年3月2日正式审讯。律师分析,该案件不会影响美国向加拿大提出的引渡孟晚舟的决定,除非美国决定撤销对孟晚舟的起诉。

在宣布对华为及孟晚舟的指控时,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克里斯托弗·雷(Christopher Wray)称,华为无视美国法律及国际商业准则。他如此说,“华为这样的公司对我们的经济和国家安全都构成威胁。”克里斯托弗·雷是美国新任司法部长巴尔(William Barr)的部下。巴尔对华态度非常强硬,认为中国对美国的威胁高于直接干涉美国政治和选举的俄罗斯。近日美国极右势力举行的保守派政治行动大会(Conservative Political Action Conference)似乎已经达成共识,“淡化或忽视俄罗斯对美国的威胁,强调中国威胁论。”在这样的基本策略指导下,特朗普政府将继续在美国境内抓捕中国间谍,同时在全世界范围内打压可能对美国国家安全和商业利益造成危害或构成挑战的中国公司。不过,美国撤销对华为的指控和引渡要求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仍有不确定因素可能改变一切”。不确定因素包括美国国内政治和特朗普政府对华政策集团可能发生的突变。

综合以上信息,读者可以从四个维度来总结。对于美国来说,为国家利益,可以不惜一切力量;对于中国来说,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可以倾全国之力;对于加拿大,致力于维护法治形象,不惜牺牲自己其他各个方面;对于作为世界有影响力的企业–华为来说,凭借深厚的经济实力,捍卫法律保护的权利!尽管目前此题无解,但时间可能会证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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