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和自由不矛盾

150多名著名学者、作家和艺术家在一封公开信上签名,呼吁容忍思想上的异见,保护自由辩论的空间。公开信说,最近的大规模示威抗议活动争取社会公正和种族平等,要求警方改革。这是一场必要的清算,但是作为自由社会命脉的信息与观点的自由交流也在日益受到限制。“我们的文化体系正在面临考验。”公开信说,审查风正在我们的文化中蔓延:不容忍相反意见,公开羞辱和驱逐,把复杂的政策问题消解为在道德上的确定性。要求迅速、严厉的惩罚言论和思想上的冒犯变成太普遍的现象。更令人不安的是,一些机构的领导因为急于止损,匆忙作出过分的惩处,而不是考虑如何改进。

正在付出代价
公开信举例说,编辑因为发了有争议性的稿件而被解雇;书籍因为被指控失实而下架;记者被禁止报道某些题材;教师因为在课堂上援引了某部文学作品而被调查;一名研究人员因传阅一篇同行评议的学术文章而被辞退;机构负责人因犯了笨拙的错误被赶走。对每个具体事件无论发生什么争论,最后的结果总是可以说出来而不遭报复的看法又少了一些。我们正在付出的代价是,不想丢掉饭碗的作者、艺术家和记者需要更小心地规避风险,如果他们偏离共识,甚至如果没有对共识表现出足够的热诚的话。

公开信表示支持这场争取平等包容的社会运动,但是反对为了追求“意识形态的一致”而削弱公开辩论的规范和对异见的容忍。公开信说,对辩论的限制,无论是来自政府的打压还是社会的不容忍,都会损害那些没有权势的人,损害每个人的民主参与能力。击败错误的观点要靠展示,辩论和说服,不能靠禁止发声。写作者需要一个进行实验、冒险和犯错的空间, 需要可以持不同意见而不至于搭上自己的职业生涯的可能性。

公开信引发热议
这封公开信发表在《哈珀杂志》上。这是一本在纽约发行的文化月刊,创刊于1850年。在公开信上签名的有来自美国哈佛、耶鲁和普林斯顿等高校的教授,也有《哈利.波特》作者J.K.罗琳(J.K. Rowling)、国际象棋大师卡斯帕罗夫(Garry Kasparov)和美国教师工会主席温加滕(Randi Weingarten)等人。加拿大签署者中有《使女的故事》的作者阿特伍德(Margaret Atwood),著名学者、前自由党领袖伊格纳季耶夫(Michael Ignatieff)和著名政治学专家弗洛姆(David Frum)等人。

公开信发表后在网上引起了热烈的讨论。一些批评者认为,签署公开信的人都很有影响力,他们抱怨辩论空间被压缩实际上是在保护自己的发声平台。还有人指出有些签名者本人就曾经对别人的言论不宽容。有两位签名者在看到完整名单后撤回了自己的签名。(文/吴薇,来源:R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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